冉酒瞬间火起,她倒是不介意,难道她就不介意吗?
她真当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合租室友呀,随便什么人都能和她住在一起!
她气的直接打了个语音过去,出乎意料,这次对方接起来了,然而仍旧是一片沉默。
冉酒清了清嗓子,恼怒的声色明显:“你非要这样吗?”
“怎么样?”
她还要佯装气势汹汹,“你就算提前退了房,我也不会退租的!”
那边语气疲惫,“嗯,我知道了。”
“你!”冉酒抚弄着胸口,劝自己淡定,“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搬出去住?我有说过介意你继续住在这里吗?”
她以为她又演苦肉计逼她。
容汀的声音有些沙哑,“没说过,但是我不想住了。”
她以前何曾对她不耐烦过,这回冉酒终于受不了了,“所以不如你的意,你就要搬出去吗?就要各种冷落我?”
她想起他们之间经历的一幕幕,她们曾彼此交付信任,都曾蜷缩在对方的床上取暖,容汀的生活痕迹安静又细微,却在她每一丝回忆里无孔不入,难道全都要断了吗。
隔了良久,容汀的回复淡漠疲乏又斩钉截铁,“是。”
她居然还就是这样想的!
冉酒挂断电话,拿出购物袋里边的葱花饼啃起来,原本热乎的葱花饼寡淡无味,她又从外卖上面搜索上次吃过的川菜连锁店,赌气般地点了八个麻辣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