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生理期,所以卫生间纸盒上放着两包卫生巾,一包日用的,一包夜用的,厕所的坐垫也被换上了柔软不凉的棉布垫。

比起她这几天住着冰冰凉凉,没有人气味儿的酒店套房,不知道要好出多少。

她从卫生间出去,见到柜子上又摆了几种感冒药片和冲剂,看包装应该是新的。

她既不想碰,又被往日的惯性拽着走,撕开一包冲剂正想直接吃掉,却发现旁边已经烧好了一壶热水,按时间来算应该已经变温了。

一股悲哀无力的情绪席卷了她。

她形容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像原本平静无澜的生活被撕开了一道裂口,她整个人被抛入沸水中,不停寻找出口。

而这一切,原本都可以不必发生的。

都怨她。

偏偏容汀的痕迹这样无孔不入,在她生活里慢慢滋生,直到她难以摆脱。

冉酒喝完药,又干脆带了一板药片,回头嘱咐蓝玟:“对了,你就在我这屋呆着吧,尽量别出来。”

蓝玟拉开条门缝,懒散地说:“知道啦!”

容汀这一上午同样煎熬,几乎要度时如年。

她们一上午都是现代文学的课,教授的语速又慢,动不动扶着老花镜念投影上的ppt,她心情烦躁,直接快速敲着键盘,往往教授还没念完,她就已经抄完了。

抄完以后,她脑子里一团混乱。

万一她回家的时候,冉酒又不在了怎么办。

她又担心真的遇上冉酒,又该怎么和她剖白。

她还气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