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这一晚反复睡不安稳,身子在床上就像翻烙饼。

睡前,她默默爬起来跑到窗户那边,好在冉酒之前已经把防盗装置取走了,她轻车熟路地打开窗户,观察天台上的情形。

那边卧室只露出些许的微光,窗户应是紧闭的,隐约有女生嬉闹的动静,但是很小声。

她有些沮丧,原来冉酒原来对她好真的是拿她当姐妹吗?

谁都能住她那屋?

谁都能睡她的床吗?

还没等她心里再怎么织毛衣,那屋里的灯就突然灭了,万籁俱寂,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了。

第二天一早,她眼底落拓着淡淡的青影爬起来,去洗漱时还怕遇到冉酒,可是隔壁房门关的死死的,也没给她这个担心的机会。

她本来想找机会找她谈谈,这次冉酒还带了人回来,更不方便了。

容汀收拾好自己的书本装在包里边,接着习惯性戴上冉酒给她买的翡色腕表。

表盘贴到她手臂的那一瞬间冰冰凉凉的,冻得她一哆嗦。

指针安稳地走着,就像平淡无起伏的岁月。

可是现在,她突然意识到,已经有什么东西,因为她的冲动而脱离了掌控。

她慢慢将表带系上去,叹了口气,像只垂头耷耳的兔子一样。

客厅的猫砂盆快要空了,看起来还是她昨天添的那点儿,布偶猫在旁边看到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