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出来的歌那么浑然天成,容汀甚至觉得现在打节奏都是在浪费这首歌,她们就这么互相面对着,虚虚实实的火焰漂浮在她们之间,映出冉酒清艳又安静的面容。

唱完以后,冉酒清了清嗓子,优雅又骄矜:“献丑了。”

容汀眼底充溢着淡淡的水雾,“已经很好了,应该录下来的。”

可是如果录下来,又耽误她听这首歌。

她后来决定,只把这首歌存在脑海里,时不时放出来听听就好了。

容汀在情绪激荡的感动中闭上眼睛,许愿,吹灭蜡烛。

刚才那点不虞这么快就烟消云散,她忽然意识到,能随时左右她心情的,向来只是冉酒,无关乎他人。

她偶尔的忽视和淡漠令她难受,可是她偏又对她这么好,好到让她挑不出错处,心弦被拨弄的一塌糊涂,只剩下甜腻的喜悦。

淡奶油的香味往她鼻子里钻,眼角的发酸就这么被抵消了。

蛋糕是一家新式蛋糕房做的,里边的蛋糕芯不知怎么做的,出奇水嫩,充斥着一股蛋香。外边浇了一层巧克力,此时已经凝固成脆皮,冰冰凉凉的,很好吃。

两人正好一人切了一半蛋糕,不多不少。

冉酒有些失落地说她没有过生日的经验,差点把这顿饭也搞砸。

容汀默默地听着,忽然认真地看她:“也许这次,我可以分你一半生日吗。”

冉酒将巧克力酱递进嘴里,舌尖灵活地把嘴角蹭到的舔进去,像只昏聩而餍足的狐狸:“那谢谢汀汀啦。”

吃完饭,容汀把家里紧闭的窗帘拉开,几束灼眼的阳光洒进来,有乌云已经遮住了这边的方向,目测下午要下雨。

她有些怅然,从前每次过生日总代表年长一岁,她背负的压力就更大,似乎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单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