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十指不沾阳春水惯了,动作有点笨,分开虾背的时候容易戳入太深,往往虾线还没出来,虾就快分成两半了。

后来她才稍微把握住了点力度,挑开虾背时小心翼翼,然而整只又容易只挑开一半,她不敢再用刀,而是小心翼翼地拿手撕开。

冰凉锋利的虾壳从她手上划过,每次都看得容汀胆战心惊。

后来证明她的担心是有原因的,冉酒又弄一只虾的时候,撕的时候不小心,指腹直接被坚硬的壳划伤了。

血线慢慢溢出来,冉酒只感到指腹有轻微的刺痛感,都不知道伤口在哪里。

旁边的人却比她反应还快,容汀匆忙抓起她的中指放在凉水下边,等冲了几秒将周围的水渍擦干,又跑回客厅。

冉酒呆立在那里,满脸茫然,直到看见她回来的时候拿着创可贴。

她像是对待珍贵的艺术品一样,找好伤口的位置,那里已经不出血了,但她还是小心翼翼把创可贴缠上去,确保没有一丝空隙才行。

心念一动,冉酒另一只干燥的手就覆上她的发顶。

摸完,容汀正好抬起头,愣怔地看她。

冉酒无辜地眨巴了下眼睛,“你头上有东西。”

“什么东西。”容汀以为切菜把菜屑弄上去了,可是自己摸了下发顶,什么都没摸到。

冉酒又微微一笑:“已经被我拿下来了。”

容汀回去继续切自己的菜,见冉酒还要碰那只虾,下意识握住她的手腕:“小心感染,先别沾水了。”

她语气淡淡的,冉酒倒是也听话,缩回手去,但是也没离开厨房。

容汀切完菜发现她还靠在墙壁那边,琥珀色眸子半敛着,看她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