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知道她这几天都在直播,忙的要死,有时出来喝水嗓子都是哑着的,喝完又匆匆赶回去。

她心疼过好几次,还在家里备了枇杷露,偶尔熬点冰糖菊花梨膏茶,她们的壶熬的久了,现在都泛着股甜味。

她在这个时间抽身离开,谁照顾冉酒呢。想起这件事,她心里又惆怅半天,继续默默收拾东西。

冉酒很快又拉开门,通知的口吻:“明天早上你叫我一下,我送你。”

容汀登时愣在那里,前两天和冉酒说回家时既是想告诉她她还会回来,还有就是想要个告别。

至于让原本就抽不开身的冉酒送她,她并没有这个打算。

难道是她前两天欲语还休的样子让对方误以为她想被人送?

“啊,真的不用。”

她又解释:“你这两天不是要直播吗?先忙你的事情再说,我带的东西不多的。”

冉酒只是撑着门,淡淡觑了她一眼:“就这样定了,记得叫我。”

啊?

闹钟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响的,容汀在床上做了半天思想斗争,最后还是轻手轻脚的起来偷偷去卫生间洗漱,洗漱的时候还刻意关上了门,连刷牙的动作都放轻了些。

没关系,大不了等她进了车站再和冉酒说她忘了。

等她拿毛巾擦完嘴,拉开卫生间门的时候,直接和外边的人撞了个脸对脸。

冉酒眼底落拓着淡淡的青色,声音沙哑还带着股幽怨,“哼,就知道你不叫我。”

容汀霎时像被定住了,神色复杂:“你你没睡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