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酒居然没问原因,沉思半晌:“日料可以吗。”

“行,那就日什么?日料?”

冉酒有点嫌弃地看她:“汀汀,这么多人的,不许说脏话。”

“你不是不爱吃口味太淡的吗?”容汀愕然。

“没有,只是不习惯而已。”冉酒的琥珀色眼睛疏淡干净,似乎陷入遥远的回忆:“我妈没给我吃过日料,她总说吃生食不卫生,但是我想尝尝。”

容汀从美食推荐平台上很快找到了u大附近最好吃日料攻略。评分最高的有个怀石料理,一道普通的菜就接近二三百,套餐1500往上。她指着手机屏幕:‘那我们去这里吃好吗?’

“嗯,听你的。”冉酒眼底的疑虑一闪而过,又是那副乖顺的样子了。

这回她们没有上次好运,由于是盲狙,又选了家昂贵且人气旺盛的餐厅,去的时候餐位已经满了。两个人只好坐在院子里的等候桌旁边,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边等着时间过去。

容汀拈了朵桌上的花在手里把玩,有点无聊:“对了,你妈妈为什么觉得日料不卫生啊?”

冉酒从她手里拿过来那根细枝,更灵活地在手里辗转:“很简单啊,和牛要蘸鸡蛋液,还有一些海产是全生或半生的,有些鱼内胆处理不干净,我妈还说无菌鸡蛋其实就是外边随便洗过的鸡蛋,让我不许生吃。”

“我高考前说想吃日料,她怕我肚子不舒服,答应了高考后就带我吃。”她有些失落,“高考后她又说不卫生,不会带我吃的。

当时我想等我有钱一定要自己吃,可是有了钱又没了吃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