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寝室里对她最好的人就是陈赛宇,当然只是她以为,所以把依赖放在了错误的人身上。

那晚她实在苦闷睡不着,而第二天就是最难考的文艺学理论。教她们的教授是在德国都拿到教授席位的大咖,平时上课动不动冷嘲学生能听懂10期末都不会挂。

更可悲的是,他说的是真的。

容汀记背些东西倒不是问题,偏偏遇上晦涩吊诡的文艺学命题怎么都想不通,加上心情奇差,当晚绷不住跑出去哭了。

是陈赛宇找到她,一边佯装关心地问东问西,问她怎么了,问她是不是又和谁闹矛盾了,又问她复习进度,问完还偏偏一副凝重和同情的样子,让容汀当场觉得自己差劲死了,更是心态崩坏。

后来陈赛宇给她买了两瓶江小白,说度数不高,喝点或许会缓解心情。

谁在考前喝酒啊,容汀半信半疑,对方却说的煞有介事,一套一套的话术居然让容汀以为她是真的关心她。

后来才明白,一切都是再明显不过的戏谑嘲弄。

陈赛宇忙着解释:“不是,我当时真的担心你,你看咱们平时又不是没喝过,我知道你酒量的,我怎么能知道你第二天差点——”

“好了,就此打住吧。”容汀出来的时候还满面喜色,此时眉目间却只有疲惫,原本的好心情也一扫而空,更不想纠结过去的事情。

一是回忆实在不太美好,二是这些事都提醒着她的愚蠢。

奈何面前的人没有走的意思,容汀只能托辞累了,绕过她正打算下去。

谁知陈赛宇慌忙中拉住她胳膊,“小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