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眸光涣散地嗯了一声。

“然后呢,还要注意自己的共鸣腔体,头腔,咽喉腔,胸腔是一体的,当你发声的时候,有没有感到头腔在膨胀,震动?”她把她的手向上移了移,放在胸口的位置,“你听,这就是胸腔共鸣。”

冉酒抓着她的手,把刚才那段英语的前半句重复了一遍,容汀的手心覆在那一小块胸骨上,能感到手心有小小的爆破感手腕却垫在一片柔软上。

那是什么,不言而喻。

冉酒仍孜孜不倦地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她闭上眼睛,只希望这个过程早点结束。

后边冉酒细细地给她说了所有环节的流程,当她说“好啦”的时候,容汀如获大赦,正要收回手,却猝不及防被她抓住。

冉酒似乎有些不满:“你等等,着什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容汀:“哦。”

“我现在唱一段歌,你感受一下啊。”冉酒清了清嗓子,提了一口气,接着开始清唱。

是一首之前很出名的古风歌曲,《栖凰》,整首曲子的基调是凄凉寥落,然而冉酒唱的时候却豪放疏狂,有种云淡风轻,往事如烟之感。

“有人故作眉眼疏狂

与我交过手,与我留过伤

却想求个美满收场

谯鼓响,烽烟茫茫,剑影刀光,

阴谋阳谋,影影幢幢。”

冉酒唱的时候很安静,有种疏离惫懒的状态,容汀却能感到她的胸腔共鸣,贴着她身子时能感到小小的颤抖。

接着到达歌曲的高潮部分,冉酒顿了一下,蓦然拔高声调。

一股清幽的古风之声被她娓娓道来,气息平稳,空灵欲绝,震得容汀浑身发麻,有种天灵盖被掀开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