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汀刚笑了笑,接着对方又传来一个啾咪的表情包。

容汀嘴角笑意凝固了一下,脸颊微微泛红,关了屏幕。

下午的课程是公修课,也是她这学期选的一门比较感兴趣的课程,叫性别与家庭。开这门课的教授是国内女性主义的专家,讲几本女性主义的专著,这节课讲波伏娃的《第二性》。

教授在课上讲了两种性别的社会区别和联系,更讲了多种性向都是平等的,她下课时引用了专著中的一段话作结尾:

“同性恋既不是一种蓄意的反常,也不是一种不可避免的诅咒,这是一种在处境中选择的态度,既是被激起的,又是自愿采纳的,正如一切人类行为一样,同性恋会导致做戏、失衡、失败、谎言,或者相反,它将是丰富体验的源泉,这取决于它被体验的方式,是自欺、怠惰、非本真,或者,清醒、慷慨和自由。”

下了课以后,容汀刚收完东西往出走,就感到身后有人拍她。

她回头见是陈赛宇,立即神色淡淡,“怎么了?”

学期初,她们班选这门课的总共没几个,因为这个教授是社会学院里边出了名的严肃型教授,考勤查的严给分给的紧,如果说容汀选这节课纯粹兴趣,陈赛宇便是随着她一起选的。

可自从她搬出宿舍以后,她们俩的关系就淡了很多。

陈赛宇看起来有些局促,眼里蔓延着无奈和伤感:“我听万桑说你中午回来过。”

“嗯。”容汀没放慢脚步,估计万桑也不会说什么好话,“回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