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她想多了吧。

容汀扶着下巴叹了口气,还是把笔记本打开,总结下午老师讲过的古代汉语切音,上古音的32个声母在她脑子里跳跃,叫嚣,钢笔在容汀手里转了一圈,啪嗒掉在书桌上。

原本怯懦的小灰兔突然拥有了斯巴达武士的勇气,容汀突然抵开椅子,走过去拉开窗户,一股混杂着雨水的劲风朝她扑面而来,她的指尖刚要碰到那个防盗窗。

“汀汀?”

容汀的手霎时如被蛇信子舔了般缩回来。

她慌张地往门口那边看去,生怕自己表现出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说来也是,她刚刚简直像被抽空了思绪,魔怔了。没事干嘛要碰那扇门。

门口的光线中映出冉酒的身体,她只穿了件黑色吊带,布料单薄,只裹到胸线以下,全凭肩上两只细细的黑肩带吊着。腰间露出大片的瓷白色,那点米粒大小的红痣如朱砂一点,漂浮在瓷白的肌肤上她下边也只穿了件黑色包臀短裤,臀腿的曲线一览无余。

冉酒头发上裹着块大毛巾,脸庞被水汽蒸得潮红,正用双手交替着动作揉上边的水渍。

容汀下巴绷得死紧,唇角像是遭难般没有一丝弧度,“嗯?干,干嘛?”

她感觉自己已经不在正常情绪所属的区间里,她甚至希望冉酒只是简单地和她打声招呼。

还有,怎么又穿这么少!

可冉酒好奇地张望了窗户那边一眼,由于嗓音未完全恢复,竟然有些许嗔怪的感觉:“不是让你别碰防盗窗了吗,上边有报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