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冉酒斩钉截铁拒绝了。

后来又过了两天,她的声音渐渐恢复,微博上的粉丝催她赶紧开直播,筱稚那边也犹犹豫豫说要不先给她安排个时间短些的,只是没有搭档,可能需要她自己多安排些节目。

冉酒想了想答应了。

挂了语音电话,她照了照镜子,脸色仍旧没恢复过来。为了方便,头发被她拧在肩膀一侧,不仅油还微微打结。

她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洗澡了,有时候自己都嫌弃自己,不知道室友怎么忍下去的,居然还愿意耐心照顾她,给她做饭。

这个室友真的好单纯,好好。

吐出口浊气,冉酒决定先剪指甲,也是该收拾收拾回归社畜生活了。

那天容汀回家比较晚,这段日子冉酒晚上不太吃饭,所以她买了酸奶和一盒菠萝蜜。

回家的时候她发现有些异样。

冉酒那屋的门又关上了,卫生间的却开着。里边虽然没人,两盏暖光灯都亮着,她路过的时候有股蒸腾的热气,能闻到沐浴过后残留的冷香味。

容汀没想太多,大致猜出冉酒洗完澡忘了关灯,她进去拿卸妆棉卸妆,最后用洗脸巾把残余的洗面奶泡沫擦掉。

她抬起脸,镜子里的她两只黑色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被水珠压得弯了下来,眼角微微挂着疲惫,但是好歹不复之前的颓丧无趣。

容汀两只手在嘴角划出弧度,镜子里呈现出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