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回复是摇头以后,她放心地把勺子伸进去挖了一大口,绿豆沙的清甜融化在口中,随之而来的躁郁感也逐渐减低了。

将杯沿添了个干干净净以后,她们没打车,冉酒不高兴地跟着她走,边走边抱怨太热了。

容汀说必须让她吃完饭消消食,她轻车熟路地拽着不愿意走路的人,没开导航,走过弯弯绕绕的岔路,经过一个玻璃天桥,接着向南边拐,在刺眼的太阳下走到食宝街南站站牌。

冉酒有些困倦地眯着眼,容汀注意到她眯眼的时候卧蚕就会特别明显,上下眼尾的淡青色阴影都聚集在了那一部分,无端有些温柔。

那层阴翳突然动了下,眯出条缝隙,容汀来不及躲闪目光就听她说:“汀汀,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啊。”

没等多久两人就上了车,车内空调开着,司机穿着灰蓝色的制服服装,外边绿树的影子逐渐闪过,很静谧。

外边匆匆忙忙,里边自成境界。

就像每个人心里都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公交车慢慢往她们家那边的方向开。

容汀三言两语和她说大一的经历,那时她总是想往外跑,所以带很多家教,攒的钱都用来在这边学德语。那时一下午就要上课5个小时,中间会留出半小时让她们吃饭,她宁愿来食宝街也不想点外卖。

“哇,那你好厉害啊!”冉酒由衷地赞叹。

想起她刚进入学校的时候,好像总是揣着茫然的心事。那时什么都未知,只是强迫自己忘了过去,要好好学习。

当然,也偶尔间歇性混吃等死。

就连配音都当作兴趣,哪里有边打工边学习这种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