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冉酒愣了一下,有点想笑,这个傻孩子,她算什么星啊,估计罗隼被人称呼私生饭得气死。

果然,罗隼刚才没站稳,站稳了才又气又笑地蹙着眉:“哪来的小孩儿,我找她谈生意。”

容汀其实已经怕急了,她可从来没和人吵过架,手里出了虚汗,故意提高音量:“别人谈生意往上看,你往下边儿看?”

周围的人视线若有若无看过来,罗隼有点忌惮,压低了声音:“别吵吵,你们小孩儿不要脸我还要呢。”

容汀见他终于收敛了,冷笑:“哦,小孩不需要脸,那你这个年龄也不要脸呗。”

大战一番过后,罗隼气急败坏地走了。

容汀刚才厉害,此时气焰一下弱了,好像又回归到那个社恐的躯壳里。她转过身,冉酒垂着睫看她。

她试探地叫她:“酒酒?”

两个音之间还隔片刻,容汀似是不确定地,朝她挥挥手。

冉酒口罩下的声音有点闷:“我没带面具。”

容汀:“我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是你。”她摸了摸鼻子,其实还有长腿,还有张扬的发色。

冉酒的特征太多了,她本就是独一无二的。

冉酒不说话,容汀又试着叫了声“酒酒。”

去声和平声加起叫有种萌萌的感觉,似乎和眼前清冷的人格格不入,容汀却有点上瘾。

冉酒突然想起,叠字好像是爱称。她蹙着眉说:“我给你留的票呢?”

对面的人恍若梦醒,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两张硬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