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透着种稚拙,然而仔细体会却能听出思虑良久的坚持。

筱稚:“人不往后走永远都不知道自知的上限在哪,当初我本科毕业就想组织乐队,后来被我爸拦住了。现在我得多谢他拦着我,否则也不能学到更多商业统筹知识,更别提自己组建工作室了。”

冉酒当时退学不仅轰动了她们系,更是轰动了全校,导致筱稚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知道了。

毕竟j大也算是帝都四大名校之一,法学更是王牌专业,这些年来考进来的除了因精神问题退学,还真没有因为不喜欢专业退学的。

说出来,多数人觉得任性,少数才觉得可惜。

打定主意退学的那天,冉酒没和任何人商量,因为她也知道既然自己决定了,和别人商量也没用。

不在意她的人始终不在意她,在意她的也无法理解她。

她妈后来接到班主任的电话,赶到学校跑去她宿舍,正收拾东西的冉酒没反应过来,生生挨了一耳光。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你这是要逼死我啊!”

女人的目光灰寂又绝望,控诉着她的罪大恶极。那一巴掌几乎打断了母女俩的联系,冉酒好长时间落得个清净,不知是好是坏。

思及此,她眸色又变得茫然。

旁边的筱稚好奇:“为什么你执意退学呢?”

冉酒回答很平淡:“因为我看不见我的前路。”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当初退学是多种因素作用的结果,她深谙这一道理,也敢为自己的下注负责。

等她们走了十来圈,那边的于莱踢球也踢累了,回来无奈道:“现在的小伙踢球太猛了,一点儿都不让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