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上教材编纂课的时候要组小组,万桑本来和班里另外几个人说好了一起组组,万桑非要在寝室群吆喝。

【这学期的小组活动可多了,咱们寝室抱个团呗,和别人组队幺蛾子多,还是自己人放心。】

群里连续两个人举手,容汀稍微纠结了下,最后妥协地“合群”,和另外那几个人说了好多次抱歉。

然而太过相信室友,就成了目前这样的情况。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成了被排挤的那个。万桑一言不合就要怼她,她的沉默寡言在她们看来是高冷,她每次的发言被万桑说成吹毛求疵,连续两次小组作业都不欢而散。

这会看来也是如此。

叹了口气,容汀一时不想回寝室,走到操场那边打卡进去。

里边的人很少,面部识别机器都落了层灰,跑道上只有零散的人跑步。

她在最外道上,戴上耳机,漫无目的地绕着操场走。

走了四圈,耳机里是舒缓的轻音乐,她的脑子却越来越鼓胀喧嚣。

突然,脚踝处有重物撞击的感觉。她闷哼一声蹲下来,倒不是说有多疼,却砸得她半条腿麻了。

远处有男生的声音,“同学,能帮忙把球踢回来吗?”

踢回去?

她脚都麻了,怎么踢?

她真是服了这帮男生,总是能把球踢到外边儿。

容汀不想说话,一时半会儿也没动。

那边的人如果发现她懒得搭理,应该就会自己把球捡回去了吧。

等了会儿果然没有喊叫的声音了,她正欲起身。

面前突然伸下来一只手,肤色冷白,手指纤长,却筋络分明,显得骨感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