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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伤势还未痊愈,西行的队伍便又是启程了。

与抵达车迟国之前不同的是,队伍中的众人都沉默了许多。

猴子一心向着西方,永远走在队伍的最前头,那表情僵得就好像戴了个面具似的,心事重重。

天蓬总是远远地盯着猴子,时刻保持着警惕,面无表情。卷帘从天蓬的眼中看出了敌意,自然是与天蓬共进退。

黑熊精依旧没心没肺地跟在猴子屁股后头,不过,他本来话也就不多。

至于玄奘,则是一直愁眉不展。这一点,倒真与猴子无关。

车迟国一役最终的结果,几乎是玄奘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可是他的普渡之道呢?

或许多目怪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是出于纯粹的挑衅。但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真到了万分危急的时刻,玄奘拿什么去普渡众生呢?

任谁都明白,真正挽救了车迟国僧人的,不是玄奘,不是揽蛇入怀的善心,更不是玄奘口中的普渡之法,而是猴子。用的是最简单的,以暴抑暴的方式。而得到的结果,也与普渡毫无关系,只是单纯的挽救。

这让玄奘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整个队伍之中,到最后,也就剩下一个话唠子小白龙依旧能一如往常那样说个不停了。尽管他说的话并没什么人在听,但他还是乐此不疲。

对他那叨叨念念的嘴巴,猴子开始有些不满了。刚巧玄奘的马也早就没了,于是,猴子干脆采取强硬手段逼小白龙变成马给玄奘骑。这样一来,也就省了那张几乎一刻不停的嘴。

转眼之间,三个月过去了,一行人终于穿越了车迟国的国境,进入了一片荒原地带。此时,一行人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最重要的是队伍之中最早的病号鼍洁也终于调理到活动自如的状态了。

康复之后,鼍洁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玄奘请求留在队伍中,一起西行。

对此,玄奘倒没什么意见。不过,猴子却坚决反对。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