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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里是陈忆浅曾经出入酒吧的照片,还有一封信,时筠斐翻看照片,照片里的陈忆浅青涩。

“我之前曾经在酒吧打工。”陈忆浅在时光传媒做练习生5年,衣食住行都靠自己,学校的奖学金根本不够。

“打工的内容?”时筠斐捏着照片凝神,想否认是不行的,照片里陈忆浅有正脸,也有不少坐在客人身边相对亲密的照片。

“唱歌,推酒,和客人聊天。”陈忆浅没有做过越界的事,只不过不少人习惯性地将酒吧想成充满了“邪恶”的地方。

“没和客人出去过吧?”时筠斐不过随口一问,陈忆浅感受到莫大的屈辱感,她为了生活没日没夜地打工赚取生活费却被说成私生活混乱,时筠斐的不信任让委屈涌上她的心头。陈忆浅低头,双手揪着裙角,低声说:“没有。”

“这事你别管,万一爆出去,有媒体问就说希望多关注作品。”时筠斐头也不抬地嘱咐,“以后有困难学会求助,不要一个人闷着,一个人的力量能有多大?”时筠斐想起沈沐夏,颇为冷峻地说:“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总以为自己能力大过天,出问题又扛不住,最后还不得是我给你们善后。”从展汐之到沈沐夏,再到陈忆浅,无一例外,跟小兔崽子和小老虎相比,陈忆浅算是省心的了,“行了,你……”

时筠斐话音没落,听见轻微抽泣声,她抬眸,陈忆浅正低头揉眼睛。

“……”时筠斐唇角动了动,她也没说什么啊。时筠斐抿抿唇,语气更加温柔,“不是责怪你,这是心疼你的意思,不是多大的事,不用放在心上。”

时筠斐不哄还好,三言两语哄过后,陈忆浅泪水成串滑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陈忆浅去酒吧驻唱推酒,不过是因为挣钱相对快些,也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陈忆浅曾经做过家教,男生和女生都教过,男生最终跟她告白,她悄悄地辞掉工作;后来教过的女生不爱学习总是作弄她,陈忆浅承受不了,不得不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