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沈绛年突然感同身受，她们分开的每一个深夜里，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人，不是只有她。

沈绛年踮脚，紊走沈青訸眼角的泪水，小舌尖讨好地舔舐。

沈青訸微微别过头，似乎是极为难为情。

“我爱这样的你，我爱真实的你。”沈绛年轻声密语，“记住，无论我怎样，我对你的心意不会变。”我会对你凶，对你嚷，对你冷漠，对你嘲弄……但我的心底深处不曾变过，沈绛年轻柔地紊沈青訸的耳垂，浅浅的笑，“当你对我展现全部的赤诚，那一天，你也会看到最真实的我。”

沈绛年拥抱沈青訸，让她的泪水落在自己的肩膀，将她哭着的双眼藏在身后，给她留下她想要的尊严。

“12点之前，我在睡觉。”沈绛年抬手轻抚沈青訸的手背，告诉她想要的答案。

“谢谢。”沈青訸抱紧沈绛年，温柔地鞣鞣她的发丝，“给你一笔勾销的机会，抹掉我们之间所有的账，要吗？”

“不要。”沈绛年断然拒绝。

“现在不要，以后就没机会了。”沈青訸噙着笑意的声音，“以后我会找你算账的，每一笔都要算。”

“不要。”沈绛年不怕账本太厚，只怕那账本太薄，不够算一辈子。

沈绛年眸中含泪，哭着笑了，“不瞒沈总说，你在我这里也有一个账本呢。”

沈氏妻妻，在某方面惊人的相似，沈青訸拉开距离，泛着宏的眼角挂着笑，“那太多余了吧，用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