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绛年一时无言，陈锦苏道：“那就换个地方吧。”

地点，由餐厅转移到了书房，叫书房都不确切，简直是图书馆。沈绛年甚至看到了许多古文书籍和市面上不再出售的绝版书，她以前怎么没发现，早知道过来看看，惋惜。

“也不是难题，别紧张。”陈锦苏坐在方桌后，沈绛年和沈青訸一起坐在对面，沈绛年有种回到大学时代的感觉，教授坐在对面拷问她。

计算题一出来，沈绛年就傻眼。本身，她不是理科出身，自己也不喜欢数学，光是看到“流动负债净额”、“长期资产”这些专有词汇沈绛年就头大了。沈绛年偷瞄，旁边的沈青訸手托腮，盯着自动投放屏幕上的数，沈青訸会不会也不会……她抱有着这样的期望。

“算出来的可以先公布答案。”陈锦苏低头翻看着什么书，头也没抬：“青訸先说。”

“逾期贷款比例5，在合理范围内。”沈青訸依旧是刚才的姿势，淡淡的语气让沈绛年倍感羞辱，沈青訸难道是心算出来的吗？

“绛年呢？”沈绛年脸颊微微红，沈青訸偏头看她，沈绛年别过脸，那份难为情更甚。

“抱歉，陈总。”沈绛年原想着照抄沈青訸的，但实在没那个脸，“我在数学计算方面，能力有所欠缺。”陈锦苏这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沈青訸的表情依旧很淡，沈绛年的小脸涨红，“恩。”陈锦苏嗯了一声，“这次换个方式吧。”

沈青訸和沈绛年分开了，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桌子。这次是汉译英，内容与金融有关，翻译是沈绛年的强项，刚才输了一轮，她不敢大意了。

沈绛年低头奋笔疾书半天，一口气翻译完，抬头正好撞上了沈青訸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沈绛年自然也看见了，沈青訸的纸张，是空白的，沈绛年拧了拧眉，望着沈青訸，似乎在控诉她打算交白卷的行为，这是对她的侮辱。

下一秒，沈青訸开始低头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