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陆之遥饶有趣味。

“还有你疼爱的沈青訸，也一并告诉她，”沈绛年缓缓起身，撑着桌面，俯视着陆之遥，一字一顿地说：“任何人都不值得她全然信任，她眼里曾经是天使的存在，现在说不定原本就是恶魔的化身。”

陆之遥微微扬首，迎着沈绛年墨色眸子，抿着唇未做声。

“能伤害我们的，都是最亲近的人，”沈绛年似是悲怆的语气， “我承认，沈青訸之前的行为让我很伤心，但这也是我成长的代价，从今天起，我不会揪着过去不放，但是，未来若是在哪里遇见了，我可不会念及旧情而不忍下手。”

陆之遥微微低下头，轻笑了一声，“恩。”

“所以，告诉沈青訸，好好观察她身边的人，没准哪一个，就是我派过去折磨她的小恶魔。”沈绛年说的已经足够明显了，如果陆之遥不能领会，那就是白痴。

“呵。”陆之遥低头，咬了咬唇，复又抬头：“绛年。”

“恩。”

陆之遥端端地望了沈绛年很久，半晌说：“没事。”

就是这一瞬，沈绛年觉得，陆之遥该是懂了她的意思。纵然不能完全理解那也没什么，至少，让沈青訸知道开始防范周边的人总没错。

“今天谢谢款待了。”陆之遥起身道别，“我聊的很开心，不知你如何。”

“我也很开心。”沈绛年扬手摆了摆，“就此作别，不送。”沈绛年转身走了，陆之遥望着她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陆之遥才无奈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