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出来。”阮软的声音半晌传过来。沈绛年坐回到椅子上，电视打开，怕万一一会阮软不想说话，两个人会太尴尬。

阮软出来了，裹着浴巾，白皙修长的小腿，这么一看，阮软挺瘦。沈绛年只是眸光一掠，“趁你洗澡，叫了快餐。”其实就是金拱门的外卖，本来想点开封菜，但发现金拱门更近。

“谢谢。”阮软出来后，情绪还是低落，人站在那，水滴答滴答，从黑色的发丝上滚落下来，“先吹头发，再吃东西。”沈绛年不能等她自己主动了，这孩子，性格有点闷。

沈绛年的话，阮软都听，沈绛年帮着吹了头发，最后，感觉到阮软倚在她身上，沈绛年有些排斥，但不至于厌恶，所以也没躲开。洗澡加上吹风，让阮软的小脸红润润的，眼睛更是红的没法看。不用猜测，洗澡时，阮软哭过了。

“来吧。”沈绛年牵着她的手，到了沙发椅旁，“坐下。”阮软很乖巧地坐下。沈绛年把汉堡的包装纸撕开，“这一整个都吃掉。”阮软接过来，盯着汉堡瞅了半天，咬了一小口。

“大口吃。”沈绛年知道，这个孩子，现在六神无主极了。她需要，有一个人，主宰。

阮软大口吃，自然是被噎到了，沈绛年把可乐递过去，“喝点东西。”阮软低头接过来，吸了一大口，微凉，人打了个冷战，气儿太冲，打了一个气嗝，情绪都因此颠簸，泪水再次涌出来，死命咬着吸管不放。

沈绛年坐过去，拿走了汉堡和可乐，终是将人抱在怀里。于是，那个晚上，阮软抱着沈绛年，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她的初吻没有了，她想给沈绛年的。一直都没有机会，她想等一等，总是来得及的，不成想，等来了蒋维尔，抢走了。

纯情的小姑娘，把初吻和第一次，看得比天都重要，漫画里唯美的爱情，她很向往。可是，她却没有办法，把初吻和第一次给同一个人了。恨死蒋维尔了，阮软第一次这样讨厌一个人。

当然，沈绛年不知道阮软到底为什么哭，哭到最后，阮软还是没说。阮软在她怀里睡着，理智上知道，她不能走，但是，她真的好想沈青訸。唉，沈绛年再一次觉得，阮软依赖于她，大概和她依赖沈青訸有点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