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梦未嘱咐完,回过身,正好撞见眯着眼睛瞧她的花千凝,半睡半醒的眸子有说不出的迷离。公孙梦未快步到了跟前,半蹲下,柔声说:“醒了?”其实,一直都没有睡着,没有公孙梦未,她根本睡不安,实在发困,会迷糊地打个盹,很快就会苏醒。所以,公孙梦未进来,花千凝是知道的,她要亲自己,花千凝也感受到了,炙热的气息打在脸上,让花千凝无法忽视。

花千凝只是凝眸静望,纯净的眸子像是山间清澈的溪水,让公孙梦未不忍亵渎,“对不起。”对着花千凝,公孙梦未无法强硬,“是我不好,我不该和她比武,我今早去找她,只是想问她,到底谁欺负了你。”公孙梦未颇为苦恼似的,拧眉,深深地自责,“我就是这样,看不得任何人接近你,不管那些人是什么目的,不管他们有心还是无意,”公孙梦未摇着头低下去,“我都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花千凝依旧是沉默不语,不过,眸光没有移开,她能看见公孙梦未拧起的剑眉,也能看见她眉心间的纹路,还有轻颤的睫毛。公孙梦未手心握住花千凝的手,双手握着,“你别气了,好不好?不要和姓傅的去扬州城,我陪你去,”公孙梦未语气显得急切,生怕花千凝会拒绝她,“如果你想,我们随时都可以动身,可以吗?”只要,只要花千凝不和傅仁同行。

“随时?”花千凝声音有些哑。

“嗯,嗯,随时。”公孙梦未得到回应,连忙应道。

“那阮儿呢?”花千凝顿了顿,继续说:“你不管了?”公孙梦未抿抿唇,刚想说话,花千凝继续说:“你还是做你的正经事吧,我要做的事都是不正经的。”

“谁说你做的事不正经了?”公孙梦未有些急了,“谁说的?我去罚她。”虽然公孙梦未也委屈过,但她不曾说出口,“是拜月还是祭月?”花千凝凝眸不语,公孙梦未恨道:“那就两个都罚。”

花千凝瞪了她一眼,寡淡地说:“最该罚的人,难道不是你么?”哼笑了一声,“她们所做的事,不也都是你吩咐的么?”

“行,你可以罚我。”公孙梦未退步,花千凝就是她的小祖宗,全天下,她都不怕,唯独怕了她,因着爱。花千凝哼了一声,似是还在计较,但公孙梦未从未觉得,这一声软哼如此悦耳,她知道,花千凝是原谅她了。公孙梦未惊喜地就要凑上前去亲花千凝,但蹲了太久,这一动,才发觉腿麻了。公孙梦未想活动酥麻的双腿,作势站起,双腿无力,身体就向后仰去,花千凝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去勾住她的脖子,怕摔着她。

结果是,花千凝被公孙梦未带下床,一同摔下去,公孙梦未也是本能性双手护住花千凝,生怕磕碰到她。花千凝趴在公孙梦未身上,公孙梦未双臂紧紧圈着她,还舒了一口气,惊道:“吓我一跳。”其实,这就是心底的在意吧?为对方做任何事,很多时候都是不由自主,下意识地去做,因着心底就是那么想,所以,会那样做。俩人对视良久,公孙梦未深情专注,花千凝故意而为的冷淡也渐渐被融化,被那一片温柔包围裹住,最后连刻意而为都做不到了。

花千凝猛然抬手,力度很大挥过来,公孙梦未只是闭上眼睛,没有躲开。如果花千凝打她一巴掌才消气,她可以让花千凝多打几下。花千凝的手心轻轻贴住公孙梦未的脸颊,她赏了公孙梦未的一个温柔的小巴掌。公孙梦未感受温暖轻柔的触感,睫毛颤动,眼眶发酸,是啊,花千凝怎么舍得打她呢?她们在意彼此的心,是一样的。

公孙梦未勾着花千凝的脖颈向下拉,花千凝也俯身迎上去,两个人,躺在冰凉的地上,吻在一处。像是要把那一夜没有亲昵的缠绵全部补回来。地上很凉,她不能让花千凝在下面,这是公孙梦未的想法,所以,公孙梦未始终处于弱势的地位,只能等待花千凝的赏赐。

花千凝抬首,吻便飞走了,花千凝俯身下来,公孙梦未才能吻到那双唇,花千凝的手钻进公孙梦未的亵衣里,摸向她后背的肌肤时,是冰凉的温度。花千凝扬首抽离,喘息着说:“我们,上床。”她才发觉,地上好凉,她也才意识到,公孙梦未为何如此温顺地躺在下面,任由她逗弄。

公孙梦未很乖巧地答应,坐起身,抱住花千凝的紧俏的臀瓣,主动亲过去,封住了花千凝的呼吸。看看,这还没上床,主动攻击的特性就显露出来,花千凝气息混乱,别过头,一呼一吸间,说:“我要在上面。”不提前说好,花千凝知道,她肯定会被公孙梦未压制住。公孙梦未亲吻,唇揉着她的唇瓣,含糊地说:“好,我都依你。”只要是花千凝,公孙梦未都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