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女人压低声音道：“是我自己撞的她，不怪你们，不用麻烦你们。”她赶紧将那些散落在地的小玩具塞回了黑色塑料袋里，拎起袋子就跑。

唐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

“怎么了？”张暮雪奇道。

“没事！”唐森嘴里说没事，心里却大奇，刚才那撞，中年女人不光撞掉了袋子，同时还撞歪了墨镜，眼尖的唐森早已经看清了她的脸，那分明就总统夫人啊。

总统夫人虽然死了老公，但有个假老公在家里，她买这些东西做啥？莫非……

唐森没有来得及多想，张暮雪就用手指捅了捅他的后腰道：“喂喂，不准瞎想我刚才说的话哦。”

“你刚才说啥了我需要去瞎想？”唐森奇道。

“没……没啥。”张暮雪刚才说了一句“那东西……真的是用来塞……塞进……那种地方”，这句话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这种话很容易引起男人的瞎想呢，而且，瞎想的对像如果是她，简直不能接受。

她现在超想找块豆腐撞死，但是转念一想，唐森哪有兴趣拿她来瞎想？要瞎想也是找个宅女来当瞎想的对象……她突然觉得有点沮丧。

“怎么突然不开心？”

“没……没有什么不开心的。”张暮雪撩了撩耳边的青丝，淡淡地道：“我一直都是这种心境。”

一直都是患得患失的心境，自从来到人间界学习人类的知识，自从认识了唐森，她的心境就是如此，总是担心这担心那，担心自己心爱的男人不爱自己。有时候很痛，有时候很甜，痛的时候只想去死，但痛的时候想着某一天也许会开花结果，又会突然甜起来，觉得死也无憾。

也就是说，只要有了爱，痛也好，甜也好，最后都要死么？

“喂，瞎想啥啊？”唐森摇了摇她的肩膀，笑道：“看，前面有个卖油果子的小摊，很多年没吃过了呢。”

两人晃到小摊前面，两人的脸部筋肉同时抽筋，原来，卖油果子的小摊居然是观音姐姐开的。两人都认得观音姐姐，但都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认识她。

唐森装出陌生人的样子，递上了几块钱：“老板娘，来两个油果子。”

观音姐姐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好咧，两个是吧？拿好了，很烫哦……小两口这么早就出来逛街啊？一人一个油果子分着吃，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