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嘬嘬嘴唇,稻草黄色的头发在银色的月光下,仿佛生长出了白天日光下不会具有的光泽,——被他粗糙的手挠了挠,出了点不知所措的味道——他从破旧的长袍口袋掏了掏,终于从漏了半截儿的兜儿里掏出来了一把潮湿的烟草。

顿时他就兴奋的搓了搓,随手从墙壁上撤了张墙纸,卷了卷成了两只再可怜不过的卷烟。

“给,老大。”斯科特看着递到了眼前的一只…姑且叫做卷烟的东西,转过脸来就看到自己的新手下挤眉弄眼道,左脸上的那道刀割咒伤疤活泼的能跳支舞出来——

“怎么说?大半夜不消停睡觉?”少将大人唇线略微提了起来,手掌接过了卷烟,那比月光还苍白的肤色看的菲利心中暗暗称奇。

“没什么,起个夜,就正好看到老大孤单单一个人。”

“……”

斯科特瞥了他一眼,没有揭穿他一个住在十层以下的人起的什么夜需要爬到七八十层来——莫不是对月画地图,还需要提个海拔高度扩大攻击面积?

“咱们翻倒巷就要重生啦,还看到老大愁得跟小姑娘似的,真是稀奇啊。”

说着,菲利在口袋里摸来摸去找魔杖,想来个小火苗点个烟。

“月光能消什么愁?要么抽烟喝酒,要么睡女人哇!”

说着他大笑起来,神态间的疏狂依稀可以让人看到年幼时独属于格兰芬多的无畏和果断。

“…”斯科特没接话,空着的右手一串动作,一朵小火苗就点燃在了食指尖,在扎德一连串唉唉唉的惊叫声中,点上了两人的烟。

“挖槽,我就说我老大绝对不一般!”菲利咧嘴笑了起来,毫不介意的深深吸了一口烟,再嘬着嘴唇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