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点了点头,轻声道:“是呀。”

她没有孙思邈的胸襟和志向,对药方医理的兴趣其实寥寥无几,只是为了能多见一见裴元,陪他说说话,帮上他的忙。

裴师兄总是那么忙,阮阮想见他,就必须是有正事要做,不然就是“不懂事”。

秦风花萝被应和的很开心,又问:“上次小师兄授课的时候,还讲了孙师父年轻时独创的惊风之症的药方,你还记得吗?”

阮阮摇了摇头,她看不懂医书,偏偏拜在杏林门下,若非是为了能多和裴师兄待一会儿,也不会硬着头皮去背千金方。

她心思敏感,偏偏性格绵软,惯会迁就别人,几乎不懂得什么叫做拒绝,因此很少有人能发现她的抗拒或者心不在焉。

眼见秦风同门又要背天书,头痛的阮阮连忙拉住她,柔声道:“我记了笔记的,回头去翻翻背下来好不好?陪我说说话。”

“这还差不多,你可是杏林的弟子。”

秦风花萝别别扭扭的哼了声:“对了,我们明日的医理课是浪师兄代课,孙师父和裴师兄在会诊呢,好像很棘手的样子。”

阮阮这时年纪还小,比其他同门都要年幼一些,还没出过万花,一听这话有些惊讶:“还有孙师父觉得棘手的病症吗?”

“少见,但是也有吧,就比如这次。”

秦风花萝道:“于睿真人的小徒儿,听闻是罕见的天生剑骨,不过双目皆盲,气虚体弱,经脉羸弱到受不得药物蕴养,寻常大夫开方子都难,孙师父也很苦恼吧。”

阮阮轻轻的“呀”了一声:“天生剑骨?良才美玉,也怪不得于真人这样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