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撕裂成这样,他怎么不喊疼?

小花萝轻轻握住他的手,在伤员侠士陡然锋利起来的目光中,她抿了抿唇,柔声安慰道:“别害怕,疼的话可以叫出来,一点都不丢人,我帮你吹一吹好不好呀?”

在医者面前只有病患,哪怕阮阮只是个不太合格的医者也一样,更何况他们还不是敌对阵营,只是两个柔弱的普通人。

阮阮回想起自己见过的两种伤员。

一种是去军营义诊时见到的军爷,跟裴师兄勾肩搭背,张口就是“裴大夫咱俩谁跟谁,疼我就喊了啊啊啊卧槽好鸡儿疼”。

一种是纯阳宫来问诊的高冷道长,扎完针一边冒冷汗一边拎着剑砍蚩灵师兄骂他“不当人子,趁机吸蓝岂是人干的事!”

阮阮的视线落在药箱上,她的医术不好,其实不太认识那些手术器材,但是这个止血缝合的技术是不是太原始了一点?

当阿尔弗雷德拆除断裂的缝合线,准备再一次缝合伤口的时候,阮阮终于看不下去这种连个条都不读的超原始医术了。

小花萝松开了手,在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震惊的目光中,她取出包裹里的兰亭香雪:“……等一下,或许我可以帮一点忙?”

阮阮的落凤只会指向安史之乱的反贼或者作恶多端的凶徒,譬如挑起战乱的安禄山史思明,以及万花谷的叛徒康雪烛。

万花谷的武器绝不能对着两个柔弱的普通人,尤其是受伤的、年迈的普通人。

阿尔弗雷德请示的看向他的主人。

但阮阮根本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小姑娘也没思考过被拒绝的可能性,毕竟在大唐,正常人都不会拒绝来自奶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