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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伏见他神情怔怔,心思微转便明白他方寸乱矣,不禁苦笑,趁着严伯朗贴着房门悄悄倾听,他连忙传音道:“师兄莫忧,师姐既将玉清宗道袍与暖烟,便表明她有为了命运而抗争的勇气,更表明她对你一往情深。”

“我们男仆与她哪里有甚体己话,云师姐冰雪聪明,将你我二人一同赶出来,才不会引起严伯朗的怀疑。”

纪随风闻言,才恍然,不禁有些懊恼自己竟变得如此多疑。

房内,云溪拉着暖烟的手坐下,神情略有些激动:“暖烟如何办到的……”

暖烟自然明白她所言之意,秀美的面上浅浅笑着:“亦是小姐坚持,否则暖烟再如何努力都是枉然。”

话音并未收束,严伯朗又哪儿听得懂,他心底有些痒痒的,总觉对云溪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与其他女子都不同一般的感觉,而那一日她如此讥他,此时忆起,便自动变作了女孩子家的矜持,当初令他怒气勃发的言语顿时变成了俏皮话。

“小姐还记得暖烟是如何加入云山城的吗?”

暖烟对云溪,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这是其他任何人都不曾有的待遇。

云溪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便笑道:“有一次我出外游玩,路见你受伤倒在地上,有坏人要害你,我出示了云家令牌将他吓走。”

“暖烟,你怎还对此念念不忘。”

暖烟轻轻一笑,颇有些追忆地说:“当日我中了毒,那毒使我不能动弹,错非小姐路过,便遭了那人毒手。后来我去杀死了他,才知他只不过一个散修,无怪会为小姐那令牌吓倒。”

“我怎么能如此憋屈地死在一个散修手里。”

她眼中有些泪花,忽然哽咽道:“我一日日看着小姐长大,总觉小姐是我见过最纯粹的姑娘,刚开始只为报小姐的恩情,后来却再也舍不得离开。”

云溪将她拥入怀中,动容道:“暖烟,我亦早知你另有身份,不过你待我极好,我便视而不见……”

严伯朗这时略有些阴郁地收回探听的灵觉,这对主仆经历或许曲折,他却并不关心,这时不禁期待着成道之礼的时辰到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