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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黑衣人退了出去,冷武生眸内闪着寒芒,自语着:“玉清宗,总有机会将你连根拔起。”

……

与此同时,玲珑客栈其中一间不对外开放的房内。

房内当中放着一张玉石大案,案上摆满了各色笔筒,磊了厚厚竹箴与纸条,案上设了大鼎,从其内飘出熏香暖烟,闻之振奋精神,乃上品凝神香。

另一边有个斗大原窑花瓶,插着满满的一囊菱花,菱花一年开一季,其色偏白淡黄,正盛得美丽。西墙当中挂着一副《烟雨图》,其上神韵非凡,笔触间可见其心思细腻,应出于女子之手。

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房正中垂下一吊烛火,有真丝笼罩着,散发着明光,将房内照得纤毫毕现。

案前坐了一个人,正是玲珑客栈的掌柜,他神情专注,疾驰而书。案下伙计微微躬身站着,口唇启合着:“掌柜的,那玉清宗出手果非同凡响,还有那散修竟真活了下来,不知得了甚好处……”

他眼神闪烁不定,似有别样心思。

掌柜将一条条情报分别录于纸条与竹箴上,神情微有疲惫。伙计见之突有些惭愧,掌柜对自己怎样他心里有数,只是他一直想另闯一番局面,是以对掌柜这样管束很不耐烦。

“那散修归来后,便探查不出他房内动静,许是得了甚贵重之物。”

见老掌柜仍是一语不发,他便继续猜测道。

“子逾,我尤家上下共有多少人口?”

掌柜终于出声,却头也不抬,只是淡淡问着。

被称作子逾的伙计闻言微怔,心下细数,片刻后答着:“算上七个旁系,总有六百九十人整,算上外姓依附者,有一千五百三十六人。”

“那你猜,一个像玉清宗或剑斋这样的大门阀,灭我们家需多久时间?”

掌柜丝毫不意外,继续问着:“无需举宗之力,只需派出一个高手,我家有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