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妖圣开始的语气之中，方凌听到的是感叹，但是当第一妖圣说道天庭几个字的时候，方凌分明感到了第一妖圣话语之中那一丝的怨恨。

好似他和那天庭，有着无尽的仇恨一般。

这种仇恨，并不是普通的仇恨，而是一种发自肺腑，虽然经历了无数年，但是依旧没有忘记的仇恨。

难得……这天下，还有一个天庭吗？第一妖圣又是什么来历，他为什么会知道玉虚昆仑。

本来，方凌以为第一妖圣应该和姬炫图一般，也是机缘巧合才进入了玉虚昆仑，但是从第一妖圣的话语之中，方凌觉得，这其中，恐怕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但是在表面上，方凌却是什么也不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道：“我也是没有办法。”

感慨之中，方凌和第一妖圣之间的关系，好似被拉近了不少。

一夜扁舟，万顷海波，方凌和第一妖圣在海上闲聊了一日之后，第一妖圣暮然站了起来。

他手指着那无边无际的海水，笑吟吟的道：“大天尊，你觉得这里，究竟有多少滴海水。”

在大海上，问一片大海之中有多少海水，这种问题，给人的第一感觉，那就是问这个问题的人，脑子被驴踢了。

第一妖圣绝对不是脑子被驴踢的人，方凌心中暮然闪过了一个念头，那就是这玉虚昆仑，莫非就在某一滴海水之中。

第一妖圣看着方凌变了的脸色，嘿嘿一笑道：“元武主世界的一切，虽然说都在某些人物的控制之下，但是百密一疏的事情，还总是有的。”

说话间，第一妖圣的双眸，就紧紧的盯着那无数的海水，好似要从无数的海水之中，分辨出一滴来。

对于这个问题，方凌自觉自己是半点忙也帮不上，所以他静静的站在第一妖圣的身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第一妖圣陡然一挥衣袖，那一夜扁舟，直朝着海水之中个飞了过去。

十丈、百丈、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