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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刨除他身上披着的一床破了两三个洞还微微泛着泥土的颜色的塑料布的话。

如果不是气氛不对,放在以前唐枣绝对会将这一幕铭记在心里,日日拿出来回味。

江子安怕雪骰子积累到后座上,将塑料布的部分都托在后座,这样一来后座不容易被打湿而来唐枣可以在里面躲风雪。

想法是很美好的。

可是在唐枣第三次用被裹得分不出手指的手掌搭载后座上,跨着腿,像腿短的柯基爬楼梯那样拼劲全力,但是最后还是一屁股墩的做在地上。

江子安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唐枣又气又羞,脑袋的空余的悲伤却一扫而光。

悲伤的发现,她穿太多了,连撩腿都撩不起来。

江子安将自行车靠好,将蹲在地上羞得将脸埋进围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得唐枣拉起来。

双手环抱住她被层层衣服裹住的腰,手臂上肌肉用力,一把将唐枣抱了起来。

腾出一只手,抹掉后座上的雪骰子,拍了拍唐枣裤子上粘的雪骰子,将她放在了后座上。

自行车‘腾’的一下,站架被推到轮胎的后方,江子安握着自行车头,脚踩在踏板上,对着后座的唐枣说。

“坐稳了,小枣儿。”

风很大,不幸的是他们是逆风而行。

江子安的脚踏着自行车的踏板,手握着车头,车头上绑着的手电照亮前路,道路上有还未凝结完全的冰,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滑倒。

江子安骑着车,胸腔里剧烈的呼吸炸开,从喉咙深处的喘息被北风的呼号吹散,他大声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