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的燕华几乎是立刻伸出手拍了拍姜予辞的背,另一只手适时端上一盏温茶:“喝点水……当心点儿,别呛着了。”
姜予辞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盏茶,总算压下了喉咙里那股子痒意。她轻轻舒了口气,倚回床榻。
她只穿了件雪白的中衣,不过外头却被燕华强行要求罩上了一件狐裘,身前还拥着厚厚的锦被——但即便如此,姜予辞依旧是一副手脚冰凉、面色苍白的模样。
那日宫宴回来后,姜予辞便病倒了。
她本就畏寒,而那日又格外的冷。再加上她刚从暖意融融的大殿里出来不久,就被韩子儒拉到了小庭里去,这般冷冷热热地一交替,回府就咳嗽了起来,接着还发起了热。
不过虽然病得有些重,姜予辞的精神头倒是很好,还兴致勃勃地指使着燕华给她端来这样那样的吃食。燕华轻轻瞥她一眼,她便立时摆出一副娇娇的虚弱模样:“我好想吃那个呀……”
燕华:“……”
他笑乜她,最后还是认命地出去给她端来了各色吃食。
姜予辞在他背后把一双杏子眼弯成了月牙儿。
吃饱了东西,喝过一碗苦涩的中药,在酒足饭饱和药力催眠的共同作用下,姜予辞很快便有些昏昏沉沉的。燕华询问地看了她一眼:“困了吗?”
姜予辞有点儿迷糊地点了点头。
燕华放下手中的书册,俯身替她拉了拉被子,又细细地拈了被角,防止冷风灌进去,最后俯身轻轻抱了抱她。
他温热的身体和柔软的衣料拥上来,声音轻而温柔,像一片羽毛自心尖划过,带着微微的酥麻痒意:“乖,睡吧。”
姜予辞软软地应了一声,闭上眼睛。
……却是几乎在沉入梦乡的那一瞬间,就心头一惊。
她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