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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突然造访,预约后迟到半小时更让我不快,伊莱德文小姐。”

我脱下外套,疲惫地避开了争端,催促他:“行了,抓紧时间吧。我的工作你了解,你应该体谅我。”

就像在巴黎计划的那样,我跟着他进了那间被蓝色包裹着的诊疗室,再次躺在了灰白色的躺椅上。

详细描述了和w的见面以及截至目前为止的近况,卡巴雷的脸上罕见的浮现了满意的神色。

“这是个进步,伊莱德文,你现在仍会不断想起有关于w的事,每个人都有这个过渡阶段,你要做的是适应它。”卡巴雷一边在记事板上疯狂记录着什么,一边对我说:“所有的不适和负面情绪会在接下来的日子让你困扰,但记住,这都是正常的、必经的过程,不要过多深入地纠结加重这份情绪,你会好起来的。”

我翻了个白眼,这老家伙始终就会端着架子说些没用的话。

“你说的这些废话我都知道,别再重复了,头疼。”我烦躁地说,“痛苦真正来临的时候又不是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他无视了我的挑衅,冷声道:“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之后麻烦你,无论工作多忙,每周至少来我这里报告一次。定期的咨询有利于你的恢复。”

“你就是想坑我的钱,你的诊费比别人高太多了。”

“但物有所值。”

我说不过他。

“w的话题结束了是吗?那我们在来聊聊你现在的近况。”卡巴雷话锋一转,“有关你的同事米斯达——”

“他很好,他已经有新女友了。”

“是吗,”卡巴雷静静地看着我,“他是这段故事中另一个‘伊莱德文’。你认为你该怎么做。”

“……我应该……”我艰难痛苦地稍稍坐起来,不情不愿地低声说:“我应该让他摆脱我的影响。至少……和他握手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