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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达和布加拉提那帮人都是当初和乔鲁诺一起组建新passion的元老级人物,同样也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但就凭这,哪怕乔鲁诺是首领,也没有道理管我的私事。

“你没谈过恋爱吗,giogio?”我努力克制着不用太过刻薄的语调平静地给他解释:“相处之后,不合适,分手——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就算你拿工作威胁我继续和米斯达交往又怎样,你觉得他知道了会感谢你吗?”

“不合适?据米斯达的话,在你出任务前还和他挤在一张沙发上看电影,直到昨天,你突然发了一条短信就和他提出分手。怎么?是在你朝雷阿诺刑警开枪的瞬间突然觉得你们两个不合适了吗?”

……我小瞧他了,论刻薄这位黑手党教父简直甩我两条街。

等一下?米斯达竟然把这么细节的事都告诉他了?真是小瞧这帮人的友谊了。

现在是我理亏,我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只好匆匆结束话题:“总之……这是我的私事。就算是老板你也管不了。真那么想为米斯达出气的话……不如直接解雇我吧。”

“我没有……我并不是在强求你和米斯达继续交往。”乔鲁诺总算缓和了语气,劝说般继续:“分手的方式有很多,你应该好好说服他。而不是直接发短信,内容只有‘分手’的那种。”

我忍无可忍,并且无话可说,甚至还有点想揍米斯达。

我转身就离开了passion,前往了位于那不勒斯海岸边的沃梅罗区,在圣玛帝诺修道院下山坡道上的一排红色墙壁的居民住宅间,找到了那间不起眼的诊所。

“伊莱德文小姐,”才进门,灰白色头发打扮居家端着茶杯的儒雅中年男人平静地看向了我,“你没有预约。”

“我还需要预约吗?”我冲他笑了笑,“卡巴雷医生。”

他抬手让我进了最靠边的诊疗室,是我熟悉的蓝墙,窗台上摆放着蓝色的花瓶,里面是盛开着的紫色鸢尾,黑色的书架上没有书,放着各种奇怪的石塑,办公桌边是白色铺着红毯的椅子,还有那张灰白的躺椅。

我熟练地躺了上去,看着医生拉上了浅色的窗帘遮挡起外面越来越刺眼的阳光,他打开空调,拿起记事板和精致的小时钟,坐到了红色毛毯上,一切都像流水线一般自然而让我熟悉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