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是,越来越啰嗦,自己一天到晚不着家地在外面为了工作奔波,每次回来就爱和我讲人生大道理还有心灵鸡汤,烦得很。不过……想想反正一年也见不了几次,如果连仅有的见面时间都用来吵架……大概就不剩什么相处时间了。”

我认真地望着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平静地说,一边将口袋里的纸巾递给了他,

“并不是想劝你什么,仗助同学,毕竟你和乔瑟夫先生的事我也不清楚,更没有立场去判断对错。不过……想到我爸爸未来也会变得这么老,就有点心酸。”

东方仗助低着头接过我递给他的纸巾,轻声说了谢谢。

“虽然对你来说他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但据承太郎先生说,乔瑟夫乔斯达是位了不起的男士。”

那边的白发老人正一脸温柔慈祥地望着和他搭话的徐伦。

“藤叶小姐……是在安慰我吗?”

东方仗助低着头好像有点郁闷地嘀咕起来,

“还是……指责我刚才不该那样吼乔瑟夫先生。”

“没有,你想多了,我有感而发。”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当是长辈的关怀吧,你现在看起来是有点沮丧,当作安慰也可以。”

“明明你也没比我大几岁的说……”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东方仗助忽然抬头看向我问,

“可以直接称呼你的名字吗?”

“啊?当然可以。”

被一个不良用敬语称呼始终也觉得有些奇怪。

“那、那么……”

男孩忽然立正一样站得笔直,伸手将没用完的纸巾递向了我,脸忽然又红了,轻声说道:

“谢谢你,细也。”

直呼名字

又是一个周一来临,为了迎接新一周在岸边露伴手下的助手工作,我早早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