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

她有时候也会这么说。

然后猫猫虫一样不怕死地拱到他身边挨一块儿,撑着下巴支棱着小脑袋巴巴地盯着他看。

眼睛滴溜溜的,像只藏匿了一肚子坏心思的小黑猫。

还是脖颈挂着纸牌,牌子上边写着“小猫咪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的那种。

“做什么?”

往往这种时候两面宿傩眼皮子都懒得掀一下,只捏着手里点大的酒盏,有一口没一口抿着当中润泽的酒液。慵懒微醺舒适到恰到好处的愉悦感,让他整个人有些像是连尾巴都不大乐意动弹的狮子。

然而那天他一口酒即将下肚之时,小姑娘惯例是睁着她那双大眼睛,一眨不眨望进他红眸里去。

直到快要将他盯到不耐烦浑身都不自在地起些鸡皮疙瘩,才扯扯他袖子,玩儿似的拉过来又叠回去,终于像是有意无意又像是将憋了许久的提议扒拉出来丢到他面前,说道:

“来做吧?”

语气就像是“今晚吃宫保鸡”的疏松平常,还透点孩童般不知耻的天真。

……

“!”

堂堂诅咒之王被突如其来这么搞一下,顿时连四只眼睛都瞪大了。

本就没多少醉意的酒清醒大半。

并且在此时十分人性化地“噗”一声将口中还未来得及下肚的酒全朝小郁面门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