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所在的屋子散发出去的,风雪也兜不住的响动,终于是将左邻右舍这附近的人们吸引而来——

“碍事。”

但是,也拜此所赐稍稍冷静了下来。

眼前的男人,不配弄脏我的手。

……

于是最终,在人群将我们家的大门合力撞开以前,我面无表情且强硬地将手中运转的电锯塞到了盲人父亲的手里,自己则退回盛开的彼岸花海中,抱着狗狗分成两半的尸体,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下来……

“救命!救救我!”

“爸爸他……疯了!”

“他要——杀掉我!!”

后来,父亲被所有人一致驱逐了出去。

然后,几天后,这废物似乎终于是回想起如何使用他的术式,将我打晕抓了过去。

这一回他学聪明了点,没有再咋咋呼呼拿着电锯一上来就劈我,而是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名镇上臭名昭著的老头,准备拿他的女儿换取一些钱财。

哦,是了。

他现在看不到了,看不到我的脸,做起这些就丝毫没有负担。

当两个人还在为价格争执不下的时候,爆炸发生。

是蕾塞救了我。

但是她太温柔了,甚至连我父亲的一根腿毛也没炸到,就让他给逃跑了,只留下金玉被炸得面目全非的老家伙,晕死在原地。

那天,蕾塞回抱着紧紧抱住她,就像抱住手中最后一根浮木的我,温度顺着相贴的皮肤冰天雪地里传入我的身体。

她像抚摸小狗一样揉揉我的脑袋,温柔又残忍地和我说她要走啦,要去被改造成怪物,她这次是偷偷跑出来见我最后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