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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安抚道:“郎君是在战场上厮混的人,现在失去心智,平日里不这般的。”

林秋曼:“我得拿把刀护身。”

老陈:“……”

林秋曼:“他破坏力太强了,万一挣脱出来,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陈客观道:“小娘子拿刀是没用的。”顿了顿,“老奴记得郎君跟北獠人恶战时,杀红了眼以一敌十也曾有过。”

听了这话,林秋曼边往后退边道:“等他把这阵子熬过去了我再进来看。”

老陈:“……”

晚上折腾了大半夜,李珣才彻底瘫了,浑身都是绳子勒下来的痕迹,整个人精疲力尽。

服了药,他陷入了深度睡眠中,待到晨钟响起时才恍恍惚惚地转醒过来。

林秋曼探头看他,说道:“殿下熬过去了一天。”

李珣动了动身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喉结滚动,他头晕脑胀道:“渴。”

林秋曼端来温水喂他。

去沐浴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林秋曼替他绞头发。

他昏昏沉沉地坐在铜镜前,总觉得四肢无力,脑袋也不好使了。

接连四天服药,针灸,拿绳子捆绑,李珣生理上对寒食散的依赖得到有效控制,比先前那种无法抑制的狂躁要好得多,就是人反应迟钝,思维也迟缓,成日里浑浑噩噩。

金恒把药量减少,不再针灸。

药量少了后,李珣的头脑渐渐清醒起来,也无需用绳子捆绑了,就是时不时不言不语的,一坐就是许久。

有时候他会手抖,机械重复着一个动作,情绪极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