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地上伏跪的术师,仿佛得到了指令般,迅速将之前化为灰烬的箭靶位置,换上了一排全新的箭靶,红衣术师面色难堪地将弓与箭矢捧在手中,献了上来。

御三家增援的术师早已候在了下鸭神社周围,但家主大人却下令,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能轻易与之交锋。

步射神事本就是破邪除魔之仪,如今居然让两面宿傩这种邪物行仪,简直是本末倒置,奇耻大辱!

天上自由瞅着红衣术师眼底的厌恶恐惧,又抬头看了下两面宿傩宛如血池的异眼,纠结着自己要不要伸手替他接过弓矢。

毕竟,没人会喜欢这种看怪物的异样眼神。

她正这样想着,眼前突然出现殷红的血色。

红衣术师从手腕处起,被尽根削断,鲜血喷涌而出。

而少女身前,不知何时出现的透明的咒力屏正行使护卫的责任,将四溅的血液一滴不漏的遮挡下,没有染污月色分毫。

天上自由怔怔地看着血液从透明的屏障表面缓缓滑下,留下一路血红的痕迹,很像是此刻天空正下着一场赤色暴雨。“啊啊啊啊啊!!”

红衣术师迟钝地发出骇人哀嚎,倒在地上不住翻滚,手腕顺势留下的殷红血液,将他身上的红色狩衣染得更加艳丽。

“唰-”

没有预兆的,男人残破的前臂又被咒刃整起地削去其肩的半截,留下一地整齐的五段碎肉。

“安静点,一个字,一段肉。”两面宿傩恶劣地说道。

天上自由见状,本来伸出了小半,试图接下弓矢的手飞快收了回来,整个人乖巧地窝在男人怀中,安静如鸡。

她对于这位自作孽的术师没什么好感,反正也没死,她可不想为这人惹两面四眼这个暴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