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在为甚尔不甘和难过而已,再加上感冒,这才引发了……又不能全都赖你!

不过,很快你就不委屈了。

——因为在最开始对你头部的一通欺负过后,甚尔很快改为用掌心使力,最终轻轻柔柔地揉了下你的脑袋。

手法意外地不错。

很舒服。

不由舒适地眯着眼去看也在看你的他,就见那薄薄的嘴唇忽然很小幅度地动了几下。

唇语似乎是——

“谢谢”。

很久很久以前,或许也没有那么久——

有这样一个从小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得不到夸奖、被周围人视同为一无是处废物的孩子,他一直以来生活在被影子笼罩下的阴暗潮湿里,头顶落着不知何时停下的雨。

而同样也是在一个一如既往落着雨的粘稠夜晚,那个抱着无所谓态度长大的孩子,他小小的世界里忽然幸运地落进了一道光。

趋光的本能让他追随了上去,然后长大的孩子得到了很多他以前没有的东西。

“还是头一次……得到什么人的认可啊。”

“不过居然能说着说着激动到过度换气什么,她是笨蛋吗?”

即便如此——

他也还是想要感谢那道笨笨的光。

……

……

你并不清楚甚尔为何朝你道谢,你这边还固执地在纠结“到底会不会传染”、“要是甚尔也感冒了发烧了怎么办”这个问题上。

看你不安地绞着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眼圈红红的嘴唇湿润小动物模样怪讨人疼的,对自己身体素质完全自信的甚尔才没管那么多,在你惊讶地瞪大双眸的视线中又掐着你下巴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