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溜着一打菜,你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后一步,警戒地盯住他们。

其实,自从甚尔在短短的相处时间中不止一遍地告诫过你“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尤其是男人”、“别对谁都那么好啊,哪天给人卖了都不知道”以后,你的防备心便不再像从前那般薄弱甚至远远低于正常人类水平了。

况且还是在才发生了杀人事件不久的情况下,这两个少年又都这么长手长脚人高马大的。

白色头发的那个身高更是离谱,一眼扫过去估计都比成年的甚尔高上一些……朝你走过来时被后头日光照着拉长的阴影也同样遮了过来,换作是谁,见这架势估计都得哆嗦个一哆嗦。

“伏黑……不,清水姬子小姐是吧?”浓眉大耳的黑发少年在适当的社交距离停下,笑容和善,笑眯眯地看着你,“放心,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实际上……”

“抱歉,我不算命。”你趁这奇怪男子借由传销和你套近乎前摆着手打断,见他微睁了双眼欲言又止刚想说些什么时再一次机智中止对方吟唱,“也不需要盲人按摩服务,谢谢。”

当然了,这果断而有效的做法是甚尔教会你的。

在此之前你也曾用它成功打断日后无数次来自隔壁欧巴桑的和尚念经。

……

然而这时,忽然察觉一道视线的你突然有所感应转头。

意料之外便看着一旁那个白发少年在听完了你的发言后,墨镜顺着鼻子缓缓滑落的情形。

你瞪大了眼睛定睛看去,只见少年那从墨镜后半露出来的苍蓝色清明的眸子,此时赫然已经染上淡淡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