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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佩佩笑起来:“这么多人呢,都会照顾我的。你去吧,请他们喝个汽水儿。”

岑佩佩说着,拿过书包,轻推了一下田庄。

于是教室里又多一个。说来也巧,岑佩佩跟方夏是一个考场。

两位特殊人士对望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但心中已有热流涌动。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们那颗充斥对探索未来的迫切的心。那如同窗外十点钟,正热情地冉冉爬升的太阳似的一颗心。

田庄下了楼,只看见田大胖坐在楼下。

田庄递过去汽水,问道:“大胖哥,怎么就你一个?”

田大胖回道:“我师父和庄哥去戏院了,有人请看戏,我不想去。”

听戏是谭月的邀请,她嗓子又养了一阵,已然是好全了。

一开嗓,便忍不住想要上台,于是干脆排了场旧戏,倒是叫不少看客们忆起从前,戏院热闹不少。

学校里的花坛边,田庄跟田大胖聊起来。

田大胖大方地喝了田庄请的汽水,也叫他下回去店里吃饭。人变得很是大方,和从前的拘谨完全不一样,让田庄小吃一惊。

方秋椒则跟关山海骑着车在路上。

两人共骑一辆车,方秋椒坐在后座。

她想起那回在菜市场撞见关山海,对方耍心眼,哄了她坐前面的横杆。

如今想来,那好像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方秋椒看向前方。

视野里远处是飘着白云的蓝天,近处是被风吹动的男人的后脑勺。男人发茬修得很短,显露出头型的优越和饱满。

风鼓起他白色的宽松衬衣,随着风流窜的是对方身上清爽的洗衣粉香气。

衬衣之下,是时隐时现的宽阔的肩,和流畅的背腹线条。那么结实有力,能担负许多一般,是……让人心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