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玛丽从来没有想过里德尔会一口咬定,他直视邓布利多的蓝眼睛,语气是从未有过的真挚,“很久以前我就喜欢玛丽,我们一直在一起。我们了解彼此,任何事——并且还打算建立更深层的关系——”

他把头转向玛丽,眼底藏了些什么,又展露出几分胆怯和羞涩,“我希望你可以嫁给我,买很多帽子,你懂我的意思,因为我们最懂对方——邓布利多教授会当我们的见证人,对吧?”

这是属于她的求婚吗?不是像休那样的“你要照顾我余生”的绑架,而是真正的“嫁给我”。

玛丽感觉自己可能真的在今天可以实现人生理想之一。

她不可能不当真。

她不敢不当真。

她实在太想有个家了,总感觉这种机会对于她来说总是稍纵即逝——她没有父母,便希望那是一个有爱人的地方。

她该怎么做?答应他是不是只用说一个好字?可是只有一个字是不是显得她不够真诚?多说的话又该说什么?

她真是个糟糕的人,她根本不应该期待汤姆那么快求婚!她其实还没做好准备!她应该回去写个稿子,写点夸汤姆的句子,或者写点夸自己的,显得比较有地位,唉但是现在让她夸她也夸不出来了——救命,她太紧张了!

“我、我——”她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有泪如雨下。

“多让人高兴的时候,擦干眼泪笑笑吧,”邓布利多笑眯眯地抽出魔杖,随便挥了几个会出彩带的咒语,“哎呀,糟糕,我还是第一次当证婚人呢,我都开始紧张啦。”

里德尔心中冷笑,讽刺他假惺惺,邓布利多开始注意他多久了,他又不是不知道,既然他碰巧来了,自己也要毕业,就借玛丽来混淆他的视线,自己那么多账还没算清楚,就别来多管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