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点复方汤剂,玛丽。”他故作神秘,又想伸手去碰她的头发,但玛丽听完就更不乐意了,立即拍掉了他的手。

里德尔看自己没有得逞,只是耸耸肩,表达自己并无恶意。

“我需要一个教职人员的身份,而你正合适,我们完全可以商量的,你提供一些你的需求,我们可以互相满足的……”他话是说的很好听,当然玛丽是不会被他随便的花言巧语哄得团团转,她必须要问出他的缘由。

她实在是顽固的无可救药,里德尔不屑地想。

“原因不是很明显吗?自然是——”

里德尔的“轻而易举地迷惑别人”的技能在玛丽面前有些失效,不过他忽然在她认真的绿眸中摸索出的坚定让他增添了一丝耐心,不过他那说谎的舌头还没编制出一句完整的话,隐藏于他们身后的石墙中的一道石门徐徐敞开,一个头发剪得很短,下巴非常突出的女生走了出来。

“里德尔?”她的眼神飘向他身后,看着玛丽一手提着油灯一手拍打着自己的前胸。

“哦,格拉普兰,你的身体好些了?”他礼貌地问。

“谢谢你,里德尔,我已经完全好了——玛丽小姐也在这里,你们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她看起来比玛丽更加严肃、一丝不苟的女生。

“没什么,那么由你继续夜巡吧。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完全可以告知玛丽,毕竟她现在可是护士长。”里德尔笑了笑,额头前的刘海轻微拂动着,但玛丽却瞪了他一眼,毕竟她还记得当初他可是大力鄙视了她的医护水平。

可就在她转头想告诉格拉普兰今晚的夜巡还是由她全部代劳时,一旁的里德尔忽然眼疾手快地揪断了玛丽的几根头发,让她吃痛地捂住自己的头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