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能吹

“你打听他干嘛?”他狐疑地看着她,“还直呼他的教名,你跟他很熟吗?”

不算熟,但你可以去问问他左胳膊上那块疤是怎么弄上去的,还可以告诉他欢迎来校医院领取去疤膏。

当然,玛丽当然不会表露他们认识了很长时间。她相信汤姆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于是她吞了下口水,故作轻松道:“你都不是说了他是百年一遇的天才嘛,我好奇一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他看上去是被说服了,慢悠悠地躺下掖好被子,准备在校医院浑水摸鱼过下午的时间。

玛丽也不赶他,拿出一本草药书读起来,又觉得有些知识点实在难懂,就去陪比尔利教授种植他的曼德拉草。

比尔利教授跟这种奇怪植物打交道很多年了,玛丽在二年级的时候,就是由他告诉他们“带好耳罩,可不要被它们的声音穿破了耳膜”。

比尔利一看有人来帮忙,很不客气地让玛丽松了温室里一大半植物的土,不过赫奇帕奇一向都对草药课很在行,这没什么能难倒她的,只不过她再在第三温室外抬头看时,霍格沃茨的天空已经拉下黑色的幕布,被星辰零星点坠着。

夜风有些寒峻,刮着她两鬓的金发。她的鼻头被吹得发红,便哈气用双手捂住鼻尖,妄图增加一点温度。

玛丽在她没有什么表情的时候,神情总是略显无辜,而当她耷拉一点点眼皮的时候,眼睛又像总是没对焦一样忧愁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