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也道:“这是自然,谁人不知蓝氏出君子,定然不会有闲言碎语传出。只是临渊君志在四方,怎可因为我的妻儿困居金麟台?”

蓝曦臣笑道:“兄长乐意的。”说着便目光灼灼地看向蓝深。

蓝深哆嗦了一下,赶紧道:“乐意乐意,身为师长,我自然要保护阿松……”

蓝曦臣接着道:“阿松的年纪本该送去姑苏听学,但他启蒙太晚,虽天资聪颖,但还是比同龄人落后不少。金夫人可教他读文识字,阿瑶当教他修行武义。但阿瑶身为仙督日理万机,加之瞭望台动工必定要四处奔走,不能亲自教授,让兄长师代父职最为妥当。”

“师代父职?”哪有这样的!秦愫当即要反驳。

蓝曦臣忙道:“兄长,阿松是阿瑶的孩子,也算是你的侄儿,请你一定要当他是蓝氏子弟一般教导,让他成人成才。”

要不是金光瑶暗中扯她袖子,秦愫气得都要骂娘了。

蓝曦臣又道:“想必金夫人也舍不得兄长把阿松带到云深不知处教习的。”

秦愫顿时泄气。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秦愫把这个“义子”看得比眼珠子都重要,吃穿用度不逊金光瑶,哪里舍得送他到云深不知处吃糠咽菜。金光瑶继位后,在兰陵和姑苏交界地修建一座庄园,一半在兰陵,一半在姑苏,金老夫人便住在兰陵地界的正堂,金子轩夫妇则住在姑苏地界的偏房,用这种明摆着糊弄人的法子让他们母子团聚,金老夫人含饴弄孙,一点回金麟台的意思都没有。红莲也早就嫁了苏涉,虽然金光瑶亲自为秦愫选了几个可靠的侍女,终归不是一起长大的,谁都代替不了红莲在秦愫心中的位置。秦苍业带着秦夫人四处游历,姨母不回,姐妹不在,兄嫂难聚,若孟如松再走了,秦愫就要无聊死了……

蓝深无语望天。曦臣开窍了是好事,但自己怎么有种被卖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