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强忍悲伤,亲自为聂明玦操办葬礼,倒是全了兄弟之义,给了聂明玦最后的体面。

金光瑶所料不差,因为买尸和祭刀堂,更怕得罪兰陵金氏,真的没有多少有头有脸的家主去参加聂明玦的葬礼。虽然蓝曦臣操办的极为妥帖,礼数一样不少,但与金光善的葬礼一比,只能用“寒酸”来表示。

倒是兰陵金氏“大人不记小人过”,金光瑶派一堂弟前往吊唁,虽不是金光瑶本人,但也是给了聂氏面子,原本因为聂明玦之死而记恨金氏的聂氏门生客卿和不好再说什么。

聂怀桑则只是拽着蓝曦臣的衣摆哀哀哭求,蓝曦臣只得应承帮他坐稳宗主之位,帮聂氏度过危机。

在蓝曦臣的力挺之下,聂怀桑顺利继位,又帮他稳定了一下形势,这才赶去兰陵参加金光瑶的继任仪式。

金光瑶做事一向稳妥,更何况这是他自己的继任仪式。只是金光善新丧,金光瑶又想省钱将来修瞭望台而从简筹办。

只是这从简也是按金家的说法,在其他家族看来那排场可是大得很。不说金光瑶的宗主袍以金丝银线绣成,单说秦愫那双以蜀锦为底、饰满珍珠的高墙履,那飞天髻上纯金打造的九凤钗,大氅上精致的凤穿牡丹、腕上叮当作响的金镯玉环……各家夫人小姐都看着金光瑶对秦愫的宠溺红了眼,暗恨自己不是金麟台的女主人。

蓝深对一脸欣慰的蓝曦臣道:“金宗主和夫人审美挺不错,怎么这回有点反常呢?”

蓝曦臣想了想,道:“阿瑶大婚前曾向我倾诉,因为他的身份让金夫人受了委屈,聘礼排场都比不上金子轩与夫人,想必阿瑶是借此机会补偿她。”

蓝深摇摇头道:“敛芳尊的心事好的,不过啊,我得提前给金夫人准备膏药,这一身行头得有几十斤,可着实不轻啊。”

蓝曦臣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