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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醒来,她撑了一下才想要坐起,就听到了床边有些慌乱的脚步声。

耳边传来一声含着担心又低沉轻哑的声音。

“殿下。”

白倾倾头还有些晕,疑惑怎么会听到冀衡的声音。

然而睁开眼,确实看见冀衡就半跪在她的床榻边,隔着丝薄的垂帐都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担忧。

“冀衡?”

宝珠走过来将他挤开,扶殿下坐起,为她披了一件厚实柔软的外衣。

白倾倾听宝珠一说,才知冀衡竟也被她那句话给骗到了,不放心跑来守了她一夜。

宝珠和他做了解释,说殿下只是有一点发热,并不严重。而冀衡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房中,才知道殿下病了的事,拗得跟什么似的,赶也赶不走。

她想着殿下反正喜爱他,也就随他守了。

宝珠将帐子撩起,白倾倾靠着软枕,叫他近前来,看见他一双眼熬的都是红血丝,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守着我做什么,我没事的,睡一觉好多了。”

“属下在,殿下睡的安心些。”

冀衡并不掩饰他的担心,白倾倾听了,才想起她确实说过,有他在,她就会安心许多。

他向来是这么贴心,也是一贯的不知道在意自己。

其实冀衡也是守着她才觉得踏实,他满心满眼里搁的都是她,她只是小小咳嗽,他心都会提起来。何况她还病了。

也就白倾倾让他回去歇着,冀衡才听得进去。

把人催走后,白倾倾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喝过药,倦劲上来又想睡时,父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