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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为奴隶,被转手过多次,不久前赌楼的人见他能打架,便将他买走作为斗兽奴。

他有过很多奴隶的称呼,完全依据主子的喜好而定。

可只有眼前的女子,说他可以用他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

冀衡的眼神中透着不解和迷茫。

他这种卑微之奴,从未见过殿下,她却将他从那种地方带了回来。有柔软床褥可睡,用上好的药替他治伤,给他想也不敢想的食物。

还轻抚他的额头,语气那样温柔。

冀衡感激而又不安。

他只是一个奴隶,配不上这样的对待。大公主既然带他回来,必是留他有用的,可他又能为殿下做什么,才足够报答她?

于是冀衡忍不住问:“殿下可要奴做些什么?”

他心想,即便她所说之事再难再危险,他都会拼命去达成。

白倾倾不知他眨眼间还想了这么多,只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好好吃东西,把伤养好。”

低着头的冀衡诧异抬眼,怔怔看着她,一时没明白。

白倾倾不想他突然这么大反应,好吃好睡难道还有什么难处?

“能做到?”

冀衡深吸了口气,低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