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直系下属,丢掉?你以为那么容易就能离开么?”

“那就随便你。”

川岛青杏像是认了命似的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不再去搭理那道锐利的视线。她想象着自己是一颗自由坠落的球,任由其滚落到思绪的任何一个角落。

“最好讨厌我好了,反正我也讨厌你……”

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她居然敢和琴酒顶嘴了。

但耳畔传来的低笑好像也不是假的。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冰冷的触感自额头上传达而来,她下意识想要避开,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摁在了床上,意识涣散的期间又被灌下了水喂了药……大概是感冒药,苦的有些发涩,差点没让她呕吐出来。

然而那只手丝毫没给她那样的打算,硬生生捂着她的嘴向后仰去,苦涩的药丸翻滚着温水吞咽了下去,酷刑这才结束。

她记不清对方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她的思绪就好像大海中泛起的无数溅起的浪花,只出现了瞬息就消失不见。

川岛青杏以为自己还会继续做噩梦,但是黑色的尽头却没能蔓延到这次的梦境里。

就这样睡过去好了。

就这样睡着,永远也醒不过来最好了。

……

只是这场因为降温导致的突如其来的感冒居然很快就好了。川岛青杏小时候也生过几次病,但是从没有吃过药。她记忆里母亲都是无所谓地摆摆手,让她自己撑过去就好。每次硬扛着感冒和发烧到病好,居然也无事发生。

所以在吞下感冒药后她的病情好转的很快,几乎到了第二天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醒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套,可是坐在床边的不是琴酒,而是贝尔摩德。

“终于醒了?”